2017-08-25 17:19:58 搜狐

  “循环经济是界首最重要的支柱产业,在界首工业总量中占比达到70%以上。三个循环经济的产业园区,建成区面积6.65平方公里,2016年实现产值456亿元,税收13亿元。界首每年回收一亿个废旧蓄电池,可减少国土占用和污染三千平方公里。”在日前举办的绿色工业过程——中国工程院国际工程科技高端论坛期间,界首市委副书记、市长何逢阳在接受中国经济时报记者采访时说。

  “捡来的”矿产城市

  “看见别人捡破烂能挣这么多钱,大家都去捡,也不知道有什么危害,再说了,穷极了,有点危害又算得了什么。”刚走出界首汽车站,听说记者要去田营,拉电动三轮车的田营村民张荣主动和记者攀谈起来。

  位于皖豫交界的安徽省界首市田营镇,人均不足二分地,无任何地缘优势与资源优势。据张荣介绍,上个世纪80年代,为解决吃饭问题,许多家庭均将废旧铅回收、冶炼、加工作为生存来源之一,而回收旧电瓶、冶炼再生铅带来看得见的效益又让周围更多农民加入了这个行业。在田营镇,全镇1/4的人口依赖小炼铅生活,成为全国最大的废电瓶、废铅集散地,其容纳量占到全国的一半,田营因此成了铅污染泛滥区。

  “对于这种家庭作坊,政府的取缔行动总是在取缔人员前脚刚走,后面又干了起来,老百姓回收回来的物资总归要有个出口,单纯关停只会让污染更严重。”何逢阳说,清洁、循环发展在田营不但迫切而且必须。

  基于此,1999年界首对田营铅冶炼企业进行强制性搬迁,取缔拆除了散落在村庄附近的所有小炼铅点和小冶炼炉,严禁废旧电瓶进村,以从源头切断原料来源。之后,按照“化零为整”的原则,对年产量2000吨以上的12家冶炼企业划拨300亩土地,统一搬到远离村庄的湖荒地进行集中管理,由此,田营冶炼在做大做强上迈出了关键一步。

  “进园还不能解决排放问题,2000年我们组建了松散型华鑫铅业有限公司,把12家分厂划为11个生产车间,按标准要求建设了冶炼炉、烟道、冷却水箱、抽风机、除尘袋和沉降室等袋式除尘配套设施,之后多次进行技术改进,田营冶炼企业彻底摆脱了散乱、小规模、高污染的生产状态,走向规模化、规范化生产。”何逢阳说,目前界首的循环经济产业带动了四万多个家庭的就业和致富,全市农民人均纯收入的增幅达到10%以上,在资源效应方面,以再生铅回收冶炼为例,界首每年回收的铅酸蓄电池45万吨,每年相当于减少开采铅矿石三千万吨,相当于少建十个大型铅矿企业,使我国铅自给能力由十年延长到五十年。

  至于循环经济效益,何逢阳介绍说,最近两三年来,界首主要经济指标,GDP、工业增加值、固定资产投资、财政支出、财政收入,增幅都排在安徽省前三位。循环经济不仅支撑了界首经济的健康快速发展,还深化出了经济、社会、资源

  和生态的多重效应。

  新型工业化的必然选择

  一边“吃进”废料,另一边“吐出”多种工业原料,这不是变戏法。在安徽界首田营循环经济工业园里,就可以看到这真实的一幕。

  安徽华铂再生资源科技有限公司内一只智能机械手不停地忙碌着,被抓取的废旧铅酸蓄电池正被填进回收炉里再生利用。车间工作人员告诉记者,一块近10斤重的废旧铅酸蓄电池,经过多道工序,可产生6斤多再生铅、1斤多硫酸钠、0.6斤聚丙烯塑料。这种闭环加工不仅大大减少了污染,还为企业增加了效益。

  与传统工艺相比,再生铅项目金属回收率提高10%,可达98%以上,每年多产铅1万吨,增效1.5亿元;降低能耗30%以上,节约增效约2835万元;残酸回收率达100%,塑料回收率达99%。废气可彻底治理,余热、废水可100%循环利用,彻底实现“零排放”。

  从“原料”市场来看,电动自行车平均每1—1.5年就要更换一次电池;电动汽车使用的铅酸蓄电池,每2—3年也要更换,这为废旧电池的回收再利用提供了巨大的市场空间。循环经济下的生态工业已为地方经济增长带来了新支撑,成为各地效仿的对象。

  比如安徽铜陵,该市是中国重要的铜产品生产基地和中国最大的硫磷化工基地,铜水淬渣、硫酸渣、磷石膏堆曾被称为铜陵市污染物的“三座大山”。近年来,铜陵市利用循环经济理念打造生态工业,推翻了“三座大山”,每年并可创造经济效益近10亿元。

  建设工业生态园,模仿自然生态系统,使资源、能源在这个系统中循环使用,上家的废料成为下家的原料和动力,做到资源共享,各得其利,共同发展。这正是循环经济想要达到的目标。

  中国工程院副院长刘旭在论坛上演讲时表示,中国循环经济进入了全面发展时期,极大地推动了绿色经济的发展。其相关产业也已经渗透到方方面面,成为经济发展的助推器。

编辑:芝洲莫鱼  作者:记者 王永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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